粤玉先生丶

沉迷欧美圈,杂食吃多向cp,漫威,神夏,hp沉迷斯内普,大叔圈,喜欢摇滚,当下的想法是打好鼓,墙头很多,后宫佳丽三千。偶尔画点小人(文笔不好见谅)

《一眼万年》欧辉

⚠️ooc陈辉第一视角

⚠️文笔不好 

⚠️欧辉/早期向




和三哥这辈子是永远算不清的,是命运的纠缠。

从那一眼便是开始,我们注定相互欠债、赎罪。




开着红鹦鹉乐队的车在温度已经快达到人体体温的37℃的公路上跑着。


窗子摇到最下方伸出手试图从迎面的风里寻找一丝凉爽,后背长时间靠着椅背汗津津的白衣感觉已经湿了一大片,嘴里磕磕绊绊彪出的几句学的广普脏话也差点被融掉在喉结中。紧忙灌下几口水又扯开领口的几粒儿扣,抬手抹掉了脖子淌下的汗液不自觉的拇指又来回抓蹭着皮肤。身上的瘙痒没有前几年那么严重,但湿疹瘢痕和抓痕却也布满了整个儿上身。来这儿时间也不久了却总也适应不了这儿的鬼天气,想到这儿抓着方向盘的手逐渐用力。倒也不是我路怒症只是视野前方一辆桑塔纳像特么七八十的老太太走一步三嘎油,路段特窄又没办法超车只好疯狂鸣笛。


突如其来的一阵铃声加剧了我的怒火,怒火顺着卫星直接燃烧到了诺基亚的那头。


“有什么事儿等我回去再说,要是因为红鹦鹉档期问题等我找他继续谈!别特么现在烦我!”歪头艰难的把电话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对着收音孔咆哮着,视线还在和前面的桑塔纳做着斗争,手中方向盘和鸣笛持续表达不满。那边声音半晌没有动静,我有些不耐烦嘀咕着要挂电话。


“辉子是我,我和超载刚在广东落地…”那边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依旧慢悠悠响起。不管啥时候欧洋的声音总是不紧不慢,哪怕这通许久未打来的电话我也听不出他太多的情绪波动。他的声音好似一盆冷水把怒火从里到外的浇灭了,也把我的燃烧的车彻底浇灭火了。


“你丫可真行这么久没打电话上来就听你骂街,这几年脾气涨不少啊。”他见我一时间没了动静又补上来一句。我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真的太久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了,一瞬间反而噎的我喉咙疼。其实倒也不是非要打电话才能表达想念,我知道他过的好这就已经不需要说什么了。


我给他了一个我住的地址约好等会儿见便挂了电话,那旁边虽然比较嘈杂夜晚却是我和红鹦鹉赚钱的一带一路。这几年也是我看着这片楼房迅速的发展经济水平也上来了不少,来消费的大哥也是越来越多钱赚的也多。


时隔几年看见欧洋并没有我之前幻想的场面有多感人或者多激动,远处看他还是老样子没啥太大变化依旧瘦的像个饼干儿。我攥着刚放下手里的诺基亚他好像感受到了后方炙热的目光猛然回首打了我个措手不及,脑子中突然快速回放几年前的北京的那个秋天去面试面孔主唱,几经辗转已经快落日了才到达目的地的小胡同中。桥上恍惚的身影叫出了我的名字,迎着秋风和落日散发的余辉我的视线落在了他被打亮的金漆轮廓边缘。双手插着兜就那么仰头盯着他,眼睛被太阳刺的酸涩的要命伸手去挡又觉得不礼貌,当时真想骂他一句非特么让我抬头。而桥上的他悠哉坐在自行车上一只脚杵着地的俯视看着我。对视的三秒中好像一个世纪那么长,视线中像是崩坏了的两根琴弦交织在一起缠绕,咯嘣的声音在疯狂踹碎我的理智。


就如同现在,我再次撞进他的视线中。他的双瞳被光反射的像琥珀一般剔透,哪怕他面无表情,可微抿着的唇和愣住的视线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泛起的涟漪。


“三哥”这次换我开口叫他。


他愣了愣冲我张开双臂咧嘴乐,露出门牙的豁缝逗得我也跟着乐。身体突然像抽筋又溶了骨头似的向他身边走去抱了个满怀,耳边都是他乐呵呵的声音重复两遍说我胖了。又嘴硬的说快松开臊得慌,我自然忽略了他后半句话。伸手穿过他腋下揽着瘦骨嶙峋的后背顺了两下,背后蝴蝶骨硌的我手生疼。下颌窝在他颈侧的锁骨上任由他的熟悉的气味侵袭。


“知不知道你今天耽误了我放风看海!”


我推开他佯装没好气来掩盖我刚刚湿红了的眼眶,他依旧豁着牙缝咧着嘴笑吟吟的看着我。路上我一问才知道高旗超载他们听说欧洋要来见我就没跟着来索性在旅馆休息了,心底略微暗自窃喜高旗好歹还是有点儿良心。一路带着欧洋去了我演出之后常去撸串儿喝酒的路边摊,广州的夜色和霓虹灯几乎持平,梦幻的紫蓝颜色殷在他脸上肌肤的纹路我觉得特不真实。


随着酒下肚恍惚到以前面孔演完和欧洋讴歌一起喝酒的时候了,我也知道点儿这几年他们都做了什么,欧洋跟着超载演出,给高旗弹贝斯,南下前几年欧洋偶尔来几个短信跟我诉说他最近的状况所以我对他加入超载倒也没太惊讶。反而是讴歌,跟着窦儿做了译乐队。我笑着调侃,就讴屁那性格真的不会让窦儿气死吗?不过窦儿那个性子,也就讴屁有招能让他笑笑了。


看他仰头一杯下肚脸上晕着红,灯光下眼尾也有了一些细纹。是,他俩挺互补的。欧洋不在心的嗯呀应我,我看着他手心摸索着酒杯转了好几圈,拇指把杯壁摩擦了一遍又一遍。


“说吧,别憋着。”我压住他晃动的手又给他倒满,听他叹口气幽幽开口。


“回来吧…我觉得我们还能搞搞。”他话音未落我便摔了给他倒酒的瓶子,炸开的碎片和液体无一幸免都崩在了我们身上。顾不得疼痛直接指着他鼻子我特意用愤怒的言语像炮弹一样把所有伤害都打在这个面前无辜的男人身上来试图掩盖我的羞愧。


“欧洋,你别太过分。我不是垃圾我特么也不是狗,你说回去就回去?凭什么?当初我来的时候你不也没挽留吗?老子没想回去。你跟高旗弹完就赶紧滚回北京,别来烦我。”


我承认这些话并不是冲着欧洋去的,我觉得我已经不那么热爱音乐了,红鹦鹉也只是为了生存去做一些copy国外的歌。也不再是几年前热血沸腾的男孩说要把乐队做大做好。南下这几年我才知道梦想有多么的可笑,而这种状态下的我又如何面对欧洋。我想逃离北京,逃避热爱的音乐给我的伤害,更不想拖累欧洋。


欧洋盯着我的双眸里面还带着震惊,他应该是没想过我会如此抗拒。他看了我几秒喝光了杯子里我倒的酒后低下头也不再说话了。他跟我回到了我的住处,一路上他就保持一米的距离跟着我,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思忖着什么像个不会说话的电动人只知道走路。进了门把钥匙随手一丢在柜子上三步跨成两步蹬掉鞋子趴回那能治愈我的被窝里缩着。


“门关上,你想干啥就干啥吧,这儿不大基本洗漱都有,沙发也不算小够你睡了。”嚷嚷之后又埋回我的被窝缩成一团,也就不管那个杵着一动不动的人了,有能耐他就站着睡。


他关掉了灯黑暗中我听见蹬掉鞋子的声音,他像猫儿一样小心翼翼翻上跟我挤在这仅有的小地方,一双手摸着从背后绕了过来揽住了我的腰又往他怀里拽了拽,后背贴住了他的胸腔感受到了细微的起伏。


“陈辉,你还记得你面试面孔的那天吗?晚上没有车回去了,你也是挤在了我的屋里。跟你这里差不多大,床也差不多大。那晚也是我这么搂着你,你激动的说了许多关于你想的未来,我不相信你忘了…”



“闭嘴。”

“跟我回家吧…”



我起身转过去凭借夜色的光亮前倾堵住了他的嘴,他愣了几秒手掌的习惯倒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接吻就喜欢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我抬手揽住他的脖颈埋进怀里趴着感受他的心跳,上方的喉结发出震动声音也呼之欲出。



“你学坏了。”

“三哥这床可折腾不了,要是塌了我拿你赔钱。”



“行,超载演出完我把你捆回北京,你跑不掉。”



—————后记——————


欧洋并没有带我回家,他食言了。


那天我在车里挂断了他打给我的最后一通电话,后来再见到他就是我从西藏回北京的那天。他来接我,抱着我跟我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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